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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不吉利的行业,老年黄河捞尸人:年薪70万没人愿意干!

正探历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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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9-15 00:54:24

什么行业最不吉利?谈起这个大多数都下意识地认为是和尸体打交道,如殡葬行业的“搬尸人”,还有人调侃搬运尸体夜间1600元,白班800元。

这样的高价让不少人向往,但真实的工资可没有那么高,此外还真有比这还要高的工作,那就是“捞尸人”,他们有着年薪七八十万的工资,却感慨找不到接班人。

住在黄河流域,年龄近50岁的魏职军大叔就是做着这样行当的人,每天出海捞尸体,也被人们称呼为“黄河捞尸人”,这就是他们的真实生活写照。

谈之色变的“不吉利行业”

整天在和尸体打交道,这样的情形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,对于很多人来说,这是很不吉利的一件事,甚至在古时的封建说法中,还有人称呼这样的职业为“阴间人”。

但对于魏大叔他们来说,这样的生活是极为简单的,每天的工作中只有三件事:“水、船、尸体”。

水是生命的源泉,也是可以作为吞噬生命的源泉,在古人的话中就有这么一句话: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。

从古至今,每天因为溺水失去生命的人,更是不在少数,哪怕是在现在,每到夏日炎炎之时,最能消暑的水,也能每年都带走很多喜爱游泳之人。而魏大叔他们的工作,就是每天这样撑着小船在河流中寻找消失的生命,特别是在黄河流域这些地带,更是需要魏大叔这样职业之人。

魏大叔经常说:”捞尸不仅需要技术,更是需要胆量,干了几十年了,也没有什么害怕得了“。

所以像他们这样在水上讨生活的人,对于很多东西都已司空见惯,早已没有什么害怕不害怕得了。

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做黄河捞尸人,魏大叔说他之所以会选择这个行当,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有两个:

一、首先还是以养家糊口,虽然这个行当不是那么吉利,要养家糊口的话,还是能够做到的。

二、就是能够为自己积德了,他的师傅告诉他说,虽然捞尸人听着不怎么吉利,却是能够为自己积德行善。

对于这样既积德行善,又能够赚钱养家的行业,何乐而不为呢?

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想,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那么多,捞尸人却少得可怜,是因为很多渔民只肯救人,不肯捞尸。救人是在做好事,但对捞尸的话,那就是在捞死人,且在渔民中还有一种说法,捞尸是会”触怒河神“的,就这样在我们看来是天方夜谭,渔民们对此却深信不疑。

不过也正是因此,这才诞生出了捞尸人这个职业,而捞尸人和普通渔民最显著的区别,就是生活习惯和工具的不同,渔民主要的工具就是渔网钓竿,捞尸人的则是扁担和排钩。

作为捞尸人,最主要的就是保证尸体的完整性,一般在接到捞尸任务之后,捞尸人会带着自己的工具,乘坐小船漂去尸体的地方,如果是浮尸,用绳子就能套住尸体拖到岸边,如果是沉尸,则就需要用到钩子这些,钩住尸体后往岸边拖。

魏大叔说,冬天的时候要好一些,因为冬天冷了人们会穿羽绒服这些,到时候钩子直接钩住羽绒服就能拖走,如果是夏天,那就需要钩住尸体的身体部位,才能运到岸边,但因不能破坏尸体的完整性,一般都是钩住手脚等部位。

暴利行业”捞尸人?“

对于家属和其他人来说,捞尸则是一个暴利的行业,但事实真是如此吗?

2009年,长江大学3名大学生为救两名不慎溺水的孩子,献出了自己19岁的生命,也因此被人们炒作说”捞尸人“赚得盆满钵满。“

《江汉商报》就曾拍下这样一张照片,就是著名的“带尸要价”的照片。

照片显示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不远处,一个穿着白体恤的老人在船头站着,手上拉着一根钩住尸体的绳子,正在和岸上的人们讨论着什么。

在调查中发现,这个大爷是打捞队的一员,他们对尸体的打捞是明码标价的,每具尸体白天的捞出的费用是1.2万元,在夜间的话则是1.8万元。

不过当时长江大学在缴纳3000多元的押金后,打捞队才去打捞,等打捞回来之后,就开始变卦了,从之前的1.2万要价变成了3万元

正是因为这些事情,捞尸人也被新闻推到了风口浪尖,捞尸队也纷纷被人们斥责”道德败坏、挟尸要价等。“

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位老人突然要加价,但可以肯定的是,黄河捞尸人这份工作的艰难,甚至还会被人看不起,赚钱也没有赚到多少。

捞尸人陈喜阳说,他从80年代的时候就开始干起了这份工作,当时他们的打捞队是三个人,工资也才60块钱左右,三个人分下来的话,也就20块千左右的样子,且这份工作还极为不稳定,多数的收入都不是靠着工资,而是靠着死者家属为了感谢的”辛苦费“。

在外人看来,这样的工作其实就是躺着赚钱,简单轻松,事实也只有深入其中才能了解艰辛之处。

不过随着如今水电站的建成越来越多,对黄河捞尸人来说是一大福利,因为以前没有建成之时,水流湍急,溺死在河流中的人会被强大的水流冲向不知何地。

在水电站建成之后,河流也不再那么湍急了,不下心被溺死的人们也不会随着河流冲向远方,这对黄河捞尸人来说,也不乏是一个机会,比之前漫无目的的寻找好太多了。

虽然赚钱不再容易,但在魏大叔他们眼中,无非是秉承着一份对死者的尊重,也就慢慢地坚持下来,几十年如一日一般,用他们的话说:

”能够养家糊口已经不容易了。”

年薪七八十万为何没人愿意干?

如我们之前说的那般,明码标价的每具尸体1.2万元,为什么没人愿意干了呢?

随着时代的进步,这样在人们眼中不吉利的行业,大多数年轻人都是比较排斥的,反之人们更愿意做一些体面的工作,如坐办公室那般,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打捞尸体。

但黄河捞尸人这种行业也是有需求的,人才的需求就显得比较窘迫了,魏大叔也对此很犯难,当初他之所以步入捞尸这个行业,就是因为跟随师父学习的,慢慢地也就习惯了,但到了他这个50多岁的年纪,却找不到自己的接班人了,如果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,黄河捞尸人这个职业,会逐渐地失去传承了。

此外还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会背上道德绑架的称谓,其中的关键问题就是死者家属认为捞尸是责任,不应该给那么多钱。

在魏大叔的回忆中就曾有过这么一段记忆,有个王先生叫人捞尸后来辨认自己亲人的尸体,还让魏大叔等人翻动尸体确认,等后来确认是自己的儿子后,开始了讨价还价的交流,最后只给了魏大叔等人几千块钱,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般每具尸体1.2万元。

实际上的话,这样的钱对于魏大叔们来说,可能还不够出海的成本,但也不愿意在王先生上课撒盐,只能以最低价来成交了这趟旅程。

要价低不够出海的成本,最后只能混个养家糊口,根本赚不到多少钱,如果要价太高的话,家属又会说你趁人打劫,说没有道德这些,因此这些种种原因,赚得钱多,但也备受指责,导致现在的年轻人,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职业,更倾向于体面的办公室工作。

现在的捞尸人,大多数都是住在河边的渔民们自发形成的,要求他们慷慨大义地不收钱或者少收钱,对于他们自身的经济情况来说,还是令人担忧的。

我记得有一位评论家曾这样说过:

“捞尸人不是天生的恶人,因为行为的职业化,他们很难承担道德楷模的义务。”

魏大叔也曾说:如果我不去做这个行业,我们村很少人去做,总不能一直让尸体泡在水里吧。

而在继续自己的衣钵上,魏大叔也十分地担忧,如今逐渐步入花甲之年的魏大叔,虽然觉得把自己的本领慢慢地传授给自己的儿子,但对于自己的儿子会不会继承他的衣钵,继续地干着捞尸人的行当,还是一个谜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