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回,皇帝去长春宫探望齐妃,不料却意外收获了一段原以为已彻底失去的‘父子情’,皇帝竟如释重负般依在齐妃的榻上睡着了。朦朦胧胧中,似乎又回到了齐妃初次侍寝的那夜,彼时的齐妃,娇羞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,令人怜爱又令人向往,于是,便紧紧把齐妃搂在怀里——
皇上醒来时,已近午时,却见齐妃已备好午膳,坐在桌前等他。皇上起身,让宫人伺候着简单梳洗了一番,便与齐妃一起用午膳。齐妃感慨道:“臣妾已经多少年,没陪皇上一起用午膳了。”言罢。替皇上盛上一碗红枣莲子羹,递了过去。
皇上接过莲子羹尝了一口,道:“嗯,这莲子羹清香爽口,甚合朕的口味。以前,只觉莲子味苦,如今再偿,竟是这般香甜入味。”
齐妃道:“父子团圆,也算喜事一桩,如同‘怜子’,虽苦尤甜。”
皇上听罢这话,不免有些动容,伸过手去拍了拍齐妃的手道:“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朕也谢谢您,为朕生下了弘时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只是,以后,不要再对皇后提及你的委屈,冤冤相报何时了?且既往不咎吧。以后仍要尊重皇后,朕知道你的委屈便是。”
“是,臣妾知道了。”
1:尘封往事不堪提,一朝开封旧病起,急火攻心似魔幻,高热之下入昏迷。
皇上在长春宫用罢午膳,便起身离开了长春宫,却见苏培盛仍在宫门口等着,便道:“把弘时送过去了?”
苏培盛道:“是,奴才已把三阿哥送过去了。”
“纯元——可曾说过什么?”
“没有,奴才把皇上的意思禀报给了纯元皇后后,纯元皇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说了句‘知道了’。”
“没有再说什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皇上,果亲王府的阿晋过来告诉奴才,说近日果亲王恐不能来给皇上请安了。”
“老十七?怎么了?”
“说是病了,是旧年落下的风寒病。”
“哦,有太医瞧过没?”
“奴才也问过了,阿晋说,别的太医恐摸不准病症,倒是请去了之前在太医院司职的温实初,这会子在王府侍奉着呢。”
“温实初?”皇上的面色不禁阴郁起来。
“是。就是挥刀自宫的那个太医——温实初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明日你打发人过去瞧瞧,就说是代朕问候,并传朕的口谕,让他好好养病,切勿多思多虑。顺便带些补品,给他养养身子。”
“是,奴才先替王爷谢过皇上。”
果亲王府内。
允礼果真病卧在床上,满脸烧得通红,身上裹了好几层棉被,却依旧冻得瑟瑟发抖,温实初正坐在一旁开药,完毕,便把药方递给阿晋,让他按方子抓药后,即刻让婢女去熬了,好给果亲王服下。
阿晋领方子下去,采蓝则在一旁给果亲王做冷敷,间隔一会子便将额头的毛巾拿下来,在铜盆里浸湿拧干,再敷上去。
温实初一面往药箱子里收拾东西,一面问道:“你们王爷好端端地,怎么竟突然旧疾复发了?”
采蓝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,不过是与娴福晋出去了一趟,回来便这样了。”
“出去了一趟,去了哪里?”
采蓝忽然意识到失了言,忙道:“不过是在府里待的闷了,出去转了转,大概是看看风景吧。左不过是去湖边走走,或去柳荫花丛下下漫步……”
温实初诧异道:“他这病,却似是被心火勾起的,并不像是普通的风寒所致。”
采蓝道:“这也可能,我们嫡福晋这几日亦是病得要死要活的,我们王爷岂能不心焦上火呢?”
“你们嫡福晋也病了,什么病?”
“您就别问了,横竖这病您也治不了,娴福晋在那边伺候着呢。我们太妃说了,这病唯有她自己能治,就看她自己肯不肯了。原本今日我们嫡福晋刚跟我们王爷说了‘让贤’的事儿,结果,我们王爷就病了。”
“‘让贤’?让什么‘贤’?”
“哎呀,您就别问了,还是好好看看我们王爷吧。等我们王爷的病好了,自然一切也就都理顺了。”
温实初听罢此言,只得作罢,默默坐等阿晋取药回来。
2:半梦半醒昏沉沉,梦中尽是刻骨人,轰然一病如山倒,故人重逢勾前尘
半晌,阿晋终于抓药回来了。温实初便让采蓝去煎药,自己则要收拾利落准备回去。阿晋忙一把抓住胳膊,央求道:“温大人,您这几日还是住在王府吧。我们王爷如此境况,我们做下人的一时也没了主心骨,若您也走了,万一我们王爷有个不测,可如何是好呢?且王爷唯恐太妃忧心,也不让我们跟太妃说……”
“你们王府女眷众多,我在此逗留,恐多有不便。”
“哎吆,温大人,您就这屋里守着,有什么不便的呀?再说了,您不是已经——”温实初已猜到他想说什么,一时涨红了脸,神色也有些慍恼。
阿晋忙收住话头,赔笑道:“温大人,不拘怎样,你与我们王爷毕竟是老相识了,即便不为知己,也算半个朋友。守护朋友几天,权当积阴点功。您放心,出诊费我们肯定少不了您的,王爷康复后,还要加倍供奉呢。”
温实初见推脱不过,也只得勉为其难道:“我倒不是贪图你们的诊资,只是,看着王爷如此难熬,我也于心不忍,仅此而已。”
阿晋一听这话,知是答应了,忙吩咐婢女:“赶紧给温太医取几条被褥来,晚上就在王爷屋里下榻守夜。”
入夜。
服下汤药的允礼,已逐渐退去高热,昏昏沉沉中,却见甄嬛款步走来,及至近前,冷冷道:“真是自作自受,当日我高热不退,你原本可以用一条棉被在雪地里冻透,以此来给我退热,却偏要用自己的身子来抱着本宫,如今看来,也不过是趁机揩油罢了,冻透的棉被与冻透的身体有何不同?真是多此一举。
更可恶的是,事过之后,你却污蔑本宫——主动勾引得你。瞧瞧,报应来了不是?”
“嬛儿,你,你真的如此怨恨本王吗?以至于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?”
“以后,不许你再叫我‘嬛儿’,听着虚伪做作又极其恶心!”
“嬛儿,嬛儿……本王口渴得很,我要喝水,快,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,给我倒碗水喝。快……”
“王爷,王爷,水来了。”允礼听得耳畔有人呼唤,忙睁开眼睛,却见是躺在温实初的怀里,此时的温实初,正手擎着一碗水送至他的口边。尽管满心疑惑,却也顾不得许多,允礼三口两口把那碗水一饮而尽。接着,便又闭上了眼睛,昏昏欲睡。
却听得温实初在耳边道:“事到如今,王爷还放不下嬛儿吗?”
允礼似在梦中一般,恍惚答道:“我与她的事……你不懂。”
“以前是不懂,可如今却懂了。”
“你懂什么?我与她,跟你和惠嫔的感情——不一样。”
“你,你胡说什么?什么我跟惠嫔的感情……”
“别装了,本王都已经听说了,嬛儿也说过,浣碧也说过。”
“什么?嬛儿竟跟你说了这件事?”
“不仅本王知道,连皇兄也知道了吧?嬛儿在皇兄临死前,都与他说了,是澜依告诉我的。”
“她,她怎么可以这样,怎么可以出卖我?……”
要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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